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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编逆臣当夫君 第2章(1) 作者:香弥

  饶是一向性情沉稳的魏青晚,都被这遽变给惊得瞪大了眼,从摆在眼前的笔墨和搁在桌案上的纸笺,她看出这里似乎是一处书房,她睁着眼想再看清楚周遭的环境,但眼前似乎有什么挡着。

  倏然间,那种宛如有人在抚摸着她的感觉又出现了,她试着抬头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摸她,这一看整个人惊呆了,她的身子不见了,她四处看四处找都找不到。

  她骇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吗?来人啊?”她扯着嗓大叫,“得芫、嬷嬷,你们在吗?嬷嬷、得芫……”

  不论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这世界上彷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就在她震惊之时,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醇厚嗓音—“看来只有这个最适合了。”

  这是……韦殊寒的嗓音!

  面临这种诡异的情境,她顾不得其它,急忙喊道:“韦殊寒、韦统领,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韦统领、韦殊寒……”

  但他没有任何回应,她心惊胆颤,不明白她为何会被囚禁在这奇怪的地方。

  接着,她瞧见一抹巨大的影子朝她压了下来,她躲不开,只能惊恐的瞪大眼,可下一瞬,那种被人抚摸着身子的感觉又出现了。

  一下又一下,须臾,那巨大的影子离开,她又能再看清东西,那种被抚摸的感觉也随之消失,这时她瞧见摆在桌案上的纸笺,上头写着几个名字。

  有魏青群、魏青珑、魏青远、魏青煊,她的名字则排在最后一个。

  魏青群是八皇弟,魏青珑是三皇兄,魏青远是被圈禁的废太子二皇兄,魏青煊则是即将大婚的五皇兄。

  为什么纸笺上头会写着他们几个皇子的姓名?

  下一瞬,她看见一只手提起朱砂笔,将魏青群、魏青珑、魏青远、魏青煊给——划去,最后纸笺上只留下她的名字。

  她耳边再度传来韦殊寒的声音—“魏青晚,此人为人懒散,胸无大志,比起其它那几人更好摆布操弄。”

  听他竟这么说她,魏青晚有些不忿,就算她平素确实懒散又胸无大志,但没有人可以摆布操弄她。

  “你可莫要怨我,父债子还,你要怨就怨你父皇,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韦殊寒的嗓音继续传来。

  闻言,她惊讶的蹙凝眉心,父债子还?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她凝眸细想时,她觉得自个儿的身子忽然被人给举高了,她吓了一跳,接着她瞧见韦殊寒的脸,他的脸彷佛变成庞然大物,将她的视线全给占满了,她惊吓得瞪直了眼,下一刻,她整个人撞进了他漆黑的眼神里,他那眼神不像平素那般阴冷,而是透着一抹刻骨的愤恨。

  那恨意宛如烈火熔岩,浓烈得教人心惊。

  她从不知在他那阴冷的表情下,竟会藏着这般深沉的仇恨,然而这仇这恨是为了谁?

  “祖父、爹,这深仇大恨孩儿一定会为你们报的,你们等着吧。”那自言自语的嗓音里,夹带积累多年的怨恨。

  魏青晚闻之心惊不已,但是接下来他没再出声。

  她的身子偶尔会被抬高,不久又被放下,她对自个儿这离奇的境况,从一开始的惊骇惊恐,已逐渐镇定下来,一心想弄清楚究竟在自个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

  当意识再度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魏青晚整个人从床榻上弹了起来,她惊悸的轻喘着气,她怎么会突然间跑到韦殊寒那里去了,是作了恶梦吗?

  可适才那感觉如此清晰,历历在目,完全不像在作梦,她打从脚底泛起寒意,整个人下意识又缩回被褥里,将身子裹得紧紧的,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定只是梦,否则怎么可能发生如此荒诞离奇的事。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久,又酣睡了过去。

  翌日午后,魏青晚与八弟应了三皇兄的邀约,要到他府中赏一幅字画,据说是大才子纪晓年所画。

  才刚出宫门,就遇见韦殊寒刚下轿,准备要进宫。

  魏青晚心头掠过一抹古怪的感觉,想要厘清昨晚所遭遇的事究竟是不是梦,在他过来时,她刻意打量了他一眼。

  以往见面,她从未仔细瞧过他,因为他那双阴冷的眼神,让她总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这回细看,她发觉他的五官倒是生得十分端正,面容俊逸,然而那狭长的眉目间,透着一抹阴郁之色,使得他给人的感觉总是阴沉沉的。

  而后她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左耳垂上的那颗红痣,昨夜她被抬起来突然靠近他的脸时,首先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那颗小小的朱砂痣,然而在此之前,她压根就不知道他的耳垂上长了颗如米粒般大小的红痣。

  “七皇子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盯着臣的耳朵看?”

  直到韦殊寒的嗓音传来,魏青晚这才回过神来。

  紧接着魏青群也好奇的问道:“七哥在看什么?韦统领的耳朵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连忙堆笑,掩饰自个儿的失态,“没什么,只是适才发现韦统领的耳朵长了颗痣,这才多看了两眼。”

  韦殊寒瞥了魏青晚一眼,抬起戴着玉扳指的左手,摸了下左耳耳垂,“这颗痣不醒目,倒没料到会被七皇子留意到。”

  “适才不巧发现的。”她原以为昨晚的事是梦,可他耳垂上的那颗痣证明了那不是梦,她不免感到毛骨悚然,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对她施了什么邪术,但下一瞬她猛然想起昨晚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也就是说,这件事与他无关,那么是谁把她变成那般的?

  她有些心神不宁,没留意韦殊寒又说了什么。

  待他离去后,魏青群纳闷的问道:“七哥方才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连韦统领同咱们说话都不搭理?”

  “我方才突然有些头疼。”她敷衍的回了句,接着问:“韦统领说了什么?”

  “他问咱们要去哪里,我告诉他咱们要去三皇兄的府上赏画,接着他便问起七皇兄今年也到了该出宫开府的年纪,圣旨下了吗?”

  闻言,魏青晚眉心微拢,“他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事来了?”

  “只是随口提了提,也没多说什么,问完他就走了。”魏青群关心的望着她,“七哥头还疼吗?若是还疼,你要不要先回宫歇息,我再帮你同三皇兄说一声?”

  “没事,走吧。”

  两人在宫门前乘了马车前往三皇子府,途中听见哭声传来,魏青晚掀起帘子朝外头望了眼,见到一群男女被官差押着,似要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魏青群也凑过来看,认出其中一名少年,讶异的道:“那不是蔡尚书的儿子蔡鼎吗?他怎么被人给抓了?”

  魏青晚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必是受到牵连,看这态势,蔡家八成被抄家了,如此一来,蔡尚书恐怕难逃一劫,她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放下车帘不再多看。

  魏青群压低嗓音问:“蔡家是不是完了?”

  她摇摇头,“这事不是咱们能管的,别说也别问,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同蔡鼎玩过几次,他人不错,我只是替他感到有些可惜。”魏青群神色讪讪,不像刚出宫时那般兴致高昂了。

  魏青晚静默着没有搭腔,随着父皇的疑心越来越重,这些年来可惜的何止是蔡鼎。

  魏青群最后还是没忍住,又道:“七哥,外头的人都说是韦殊寒陷害蔡尚书,父皇为何还如此宠信他,任由着他残害朝廷忠良?”

  她本来不想再提这事,但见他似是在为蔡鼎的遭遇不忿,想了想,回道:“韦统领究竟有没有残害忠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武卫营是父皇手里的刀,父皇指向哪儿,那刀便砍向哪儿。”她知道这位弟弟心眼虽多,但心肠不坏,这才好意提点。

  魏青群讶异的瞠大眼,“你的意思是,父皇他……”

  她连忙抬起食指,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我瞎说的,到了三皇兄府里,你可别再提这件事,知道吗?”

  三皇兄表面上看来性情温朗随和,待谁都一派和气,实则心机深沉,满腹算计,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暗算,二皇兄会被圈禁,也有他一份功劳。

  六年前,她无意中听见二皇兄与三皇兄的谈话,当时二皇兄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劝谏父皇重新启用武卫营,三皇兄却在二皇兄面前分析重新启用武卫营的弊害,终于说动了二皇兄,二皇兄这才义无反顾的去劝谏父皇,才会招来这样的下场。

  至于三皇兄,这些年来渐渐得到父皇的重用,在朝堂上对于父皇所有的旨意都一意遵从,不曾违拗,对父皇重用武卫营之事,更是不曾劝阻过一句。

  直到那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难知心的真谛。

  不久,两人进了三皇子府,魏青珑热络的迎了出来,准备要大婚的五皇子也来了,几个兄弟共聚一堂,轻松的说着话。

  说着说着,魏青珑儒雅的脸庞忽然一沉,感叹道:“我还记得几年前你们几个才这么一丁点,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连老五都要成亲了,老七今年也到了该出宫开府的年纪了。”他今年二十六,比三人年长数岁,兄弟里除了早逝的大皇子及被圈禁的二皇子,如今就数他最大。

  魏青晚留意到他左手拇指上戴着的一枚玉扳指,随着他端茶饮茶的手势,忽上忽下,陡然想起韦殊寒左手拇指上也戴了枚玉扳指,一念闪过,她猛然一怔。

  昨晚她该不会是……接下来她陷入自个儿的思绪里,也没去听其它三个兄弟说了什么,直到魏青群拽了拽她。

  “七哥你在发什么呆,是头又疼了吗?”

  她陡然回过神来,赶紧回道:“我没事。”

  魏青珑走到她面前,神色关切的道:“七弟若是头还疼,要不我让人去请太医过来一趟?”

  “没事,不疼了,多谢三皇兄关心。”魏青晚硬挤出一抹微笑。

  “没事的话,那咱们移步去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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