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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花龙戏凤 第7章(2) 作者:席绢

  “狂啸山庄”是江湖上知名的武林世家,一脉单传到现今已是第四代,在江湖上有不错的评价,各方表现却仅能算是中上,并没有特别出色到足以为人称道的地方。

  直到第四代意外出了个善经商、并把商道经营到顶尖的红顶商人,短短十来年,便已成为天下知名的武林巨富:甚至,可能是天下间除了皇室之外,最富裕的家族。据最权威的、五年一出的《江湖百晓谱》所考证及记录,狂啸山庄庄主叶放歌,确定已经是江湖第一豪富!全天下!恐怕除了皇帝之外,就属他最有钱了。

  不过,虽然叶放歌的武功就算不显,心力也极少放在加强自身功夫上,倒也不能说他就是个文弱可欺的,毕竟家学渊源,基本保命功夫是一定有的,只是天赋没那么高罢了。更别说,有钱好办事,大把银钱以及福利洒出去,自是可以为整个家族建构出铜墙铁壁的保护。

  整个狂啸山庄除了有自己培养的众多忠心护卫外,更是长期约雇多名江湖高手在山庄里坐镇,才能让这个日进斗金的家族安享富贵,将所有危险降至最低。

  长袖善舞、广结善缘、喜交朋友,尽可能地与人为善,在能帮人一把的时候,从来不吝惜财力物力,叶放歌可说是放眼江湖中,风评最好的人了。

  风评好的人,人缘自是也好。五年前在经商途中遭遇十七座山塞的恶匪联合劫掠,夺去大笔银钱犹不知足,还要杀人灭口:在人数相差悬殊的状况下,护卫一一被砍杀而亡,而被护着一路逃亡的叶放歌浑身是伤,眼见就要成为最后一个刀下亡魂时,非常幸运的,他遇到了正巧回乡省亲的燕奔,那时的情况由不得他不施予援手一一因为杀红眼的劫匪打算连他这个路人也给结果掉,所以燕奔只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当下便救了叶放歌,后来更拿着禁军统领的令牌到地方驻军处调派军队,杀到山上去,一举歼灭了为祸地方数十年的悍匪,顺便追回了叶家被劫走的那一大笔财富。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叶放歌自是恨不得倾其所有以报大恩,更有心与之结拜为异性兄弟,从此任其差遣,绝无二话。

  不过当年燕奔方升任禁军副统领,身分敏感,并不好与江湖人太过接近,所以在收下丰厚谢礼之后,便算了结了这柱救命之恩;可叶放歌并不这样认为,多年来,一直不断地送各种大礼到帝京,但凡得到了什么稀奇物件,定然分出一半往燕府送。金银财宝就不用说了,其它如海外各色稀罕物、江湖武功秘笈、传说中的神兵利器等等,只要觉得燕奔用得上的,叶放歌宁愿自身一件不留,也要送过去。

  交情,便这样一年一年地加深,如今燕奔与叶放歌,就算没有正式结拜为异性兄弟,情感上其实已然更胜亲兄弟了。

  真挚情谊在前,互助互利的合作在后。

  江湖人物,是一般律法管束不到的,而他们的武力又太强大,因而朝廷需要有消息灵通的耳目可以随时掌握江湖动态,所以先帝以及当时还是皇太子的龙天运,便示意燕奔与叶放歌交好。燕奔于是放心地交下这样一燕奔身为禁军统领,位高权重且是皇帝心腹,正是叶放歌亟需拥有的靠山。这么说吧,倘若叶放歌能有强硬的官方靠山,那么,就算他抱着金山银山行走天下,也没有哪个山头水寨的劫匪敢在他身上打发财的主意:就算是最无法无天的焊匪想朝他下手,都得再三括量拮量一番。

  有这样多年的过命交情,燕奔才敢将皇帝往狂啸山庄带。

  当然,就算对叶放歌的人品绝对信任,交情更形莫逆,燕奔也不敢告知他龙天运的真正身分。

  所以,当三人抵达狂啸山庄大门时,早早就领着山庄里重要管事迎接贵客的叶放歌等人眼中,看到燕奔对一名卓尔俊美的年轻男子必恭必敬,明显是以下属身分伺立一旁时,众人便猜测那应是皇族之人,就算不是王爷,也必然是世子吧?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俊美贵气的男人是当今皇帝,毕竟,谁又想像得到,理应在南巡路上的皇帝会半途开溜呢?

  皇帝对寻常百姓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对江湖人亦是。叶放歌才不管皇帝此刻正“巡”到哪去了,他只满心喜悦于兄长能趁着南巡之便,来到狂啸山庄作客,让他能够好好招待一番。

  “兄长,多年不见,您更见精神了!”叶放歌不待三人下马,便冲过去说道,脸上满是激动与大大的笑燕奔下马时,就与叶放歌重重一搂,浅笑道:“你看起来倒是富态了不少,想必这几年过得相当滋润。”

  叶放歌这些年当然不敢放下对身体的锻练,但终究更沉迷于商道以及人际往来:他的体态自是没有燕奔这样长年勤于练功的人那样结实而充满劲道。叶放歌拍了拍自己微微腆出来的小肚腩,豪爽地笑道:“打从知道兄长您可以趁南巡时来小弟这儿松快几日,小弟我啊,简直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了吃食也胃口大开。瞧,小弟这一肚子“油,就是为您增长出来的!”

  柳寄悠听到这儿,忍不住低头闷笑。原本对江湖人她是没什么好感的,也不好奇,可见着叶放歌这样性格豪爽舒阔的人,实在很难去讨厌他。

  燕奔与叶放歌简叙了下离情之后,便将人给带到龙天运面前,互相介绍了下。介绍词也不多,称龙天运为“大爷”,称柳寄悠为“夫人”,然后就再没有其它说明了。

  叶放歌既是个红顶商人,自然是善体人意的,见兄长如此简单介绍,便知道这一对夫妻肯定是京城权贵,有八成可能姓龙,是皇家人:另两成则是有权勋贵。当然,不管是哪一种,对他们这些江湖人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贵人,必须盛情以待。

  其实,别说是贵人了,只要是燕奔领来的友人,就算是个乞丐,叶放歌也会将人给招待得宾至如归。

  双方拱手为礼之后,叶放歌将三人领往庄园内。

  跨入大门,便见着叶家内眷排列于两边迎候着。

  显然,江湖儿女有别于京城那一套上流人家的规范,叶家的女眷们早就翘首以盼,好奇着京城贵人的模样。此刻见叶放歌领着贵客进门,皆是精神一振,全大剌剌地直盯着来客看去:这一看,上自主子、下至仆妇,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英姿勃发的燕奔,年纪刚过而立,长相英伟,剑眉星目,本就很招女子喜欢,尤其是江湖女子,通常都比较偏爱他这一类的男人。但燕奔的长相虽好,到底还不致让女人看呆了去,因他不过是寻常的好看罢了。

  但龙天运就不同了。

  就算他打扮得像个温文儒雅的书生,而书生向来较不受江湖姑娘们待见,觉得软趴趴地没骨气,一掌就能打扁。

  但,如果一个男人能俊美到如此、气质能高华到这般、像是天上的太阳那样耀眼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地步:那么,像个书生或像个武人,就都不是问题了。在盛世美颜之前,众女除了拜服,再没能有其它举动,连最挑剔的人都要忙着发花痴,哪还记得要多少嫌弃个几句。

  眼见那个俊美高贵的男人就要越过她们离去,心急的叶家堂妹叶浚芳冲口叫着:“大哥,介绍一下他吧!”

  “是啊,庄主,咱们等了贵客那么久,至少该给我们介绍一下吧?也教贵客与我等认个脸熟,日后在庄子里遇着了,才不致见面不相识嘛!”另一个性大胆的女子接话道。

  其他矜持些没说话的武林名门千金们亦是明作不在意、暗里把握机会偷窥不已,评评乱跳的芳心一致在欢呼着:多么俊美的贵公子呵,终于出现堪与我匹配的人了!

  若是肚里稍稍有些文墨、平常爱读些词章美句的,当然更是把各种溢美之词往龙天运这个大美男身上堆叠而去:什么一一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啦、貌若潘安啦、城北徐公啦、看杀卫玢啦……但凡书中读过的,此时都一一努力回想起来,就为了用来赞美这个她们生平仅见最好看的男人。

  柳寄悠见此情状,暗暗感到好笑,举起衣袖半掩着唇角,想着这样一来,就算实在忍不住笑意,也不会让人看到,不会显得失礼。

  相较于龙天运的万众瞩目,连燕奔也多少分到了些许关注,独她一人暗淡在一旁,她都要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而没变成谁也看不到的尘埃,否则怎么没人发现她在呢?她一只手还被龙天运给牢牢抓着呢!

  此刻众女热情地等着知晓贵客的姓名,围在他们身边,颇有不说就不放人的态势。叶放歌看情况实在不像话,正要出声喝斥,龙天运略微抬手,也没开口说什么,叶放歌身体便不由自主地一个激灵,不敢出声,恭立于一旁。

  燕奔看了眼主子,只见龙天运含笑朝众女扫了眼,道:“在下姓云,叫云天龙。”说着,拉来柳寄悠,让她与他并立,再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

  “什么?!夫人?!”藏不住情绪的立即大叫出声。

  “怎么这样?!”有人不敢置信地低呼。

  “骗人的吧?就她那样,分明只是个丫鬟吧。”更小声的咕哝,带着浓浓的不甘。如此绝美男子,怎么可以是有家室的了!更不可原谅的是,他的妻子仅是平凡长相,往那美男子身边一站,当下便丑了十倍,足以让所有心怀不忿的怀春少女们给嫌弃到天边去。

  不可置信的抽气声响遍整座院子,可见她们心中的不甘与抗议是多么强烈了。

  叶放歌不愧是见过场面之人,眼看这些女子委实太过失态,当下便朝几名女管事使了眼色,女管事们立即动起来,没两三下便将众女给带开一一不想离开也不成,武力不及人家高强,就只能被暗中推着走了。

  待叽叽喳喳的女孩儿们都被清走之后,叶放歌方拱手道:“云大爷、云夫人,您们能来敝山庄作客,是在下的荣幸。在下现在就领两位去客院稍事休息,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直言让我们去改善,我们会尽力做到最好。若有怠慢之处,也请多多包涵。”

  龙天运浅笑回道:“你客气了。我夫妻俩冒昧前来打扰,一切客随主便,你安排就好。”

  在一番客套后,三人被领到一处名为“嘉宾居”的华丽宽广小院安置:说是小院,其实已经比柳寄悠宫里的住处大了三倍不止,更别说里头的摆设以及庭院的花草奇石等布置,都再精心不过了。

  客院的门廊边上,十名临时配置出来的侍候丫鬟以及小厮都安静而乖巧地立着,随时因应贵客的召唤,看起来很是训练有素。可见狂啸山庄果真相当好客,力图做到让每个来客都有宾至如归之感。

  打发走了燕奔,让他好好去与叶放歌叙旧(重点是不动声色地了解最新江湖动态),龙天运此时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松快松快。

  虽在宫中让人侍候惯了,但他可没打算让外头那些不知底细的女仆近身。走入净房时,龙天运扫了眼四名准备侍候他沐浴的丫鬟,然后挥手道:“下去。”

  几名貌美丫鬟脸上带着掩不住的不甘,但山庄里的规矩严格,贵客怎么说,她们就得怎么做,不可有丝毫违拗。但凡敢有自己心思、敢擅自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多余的事,那后果绝对不是她们承担得起的。

  丫鬟们不甘愿地退下了,那么,需要人侍候沐浴的皇帝大爷唯一能支使的,就只有被嫌弃笨手笨脚的柳寄悠了。

  她也没说什么,很认命地上前,以她仍然生硬的技巧去为他解衣、服侍他入浴。

  想来这个好命的大爷,永远不会有机会了解什么叫“自己动手洗”吧。

  “外头的人用不惯是吗?”她拿着麻巾走到他身后为他搓背,一边问着。

  “嗯。不爱用。”沐浴是一种享受,但要是被人虎视眈眈地“欣赏”兼垂涎,那就不怎么愉悦了。就算鸳鸯戏水是个很美好的词,且他并不讨厌,但他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从来没想过要把那些用来侍候他日常起居的侍女变成自己的女人:虽然自古以来,从来不乏身分低贱的女子飞上枝头,比如卫子夫、比如李艳娘或万贵妃之流。不过这些在他这儿行不通,再美的女人也不行。他不知道其他的帝王怎么想,也许只是为图一乐,所以无视其身分高低。但他会多想,尤其即位之后,他并不愿自己的子嗣是奴婢所生。

  她看着他的表情,大抵能猜到他不喜欢让陌生佣仆近身侍候:也许并不是嫌弃她们的粗手粗脚,而是因为觉得……嗯,被占了便宜……吧?

  噗。暗笑一声,幸好他背对着她,没看到。

  “怎么?”虽然没看到她在暗乐,但多少察觉了些动静,懒懒地问了声。

  “我只是在想,皇上应当找一个才貌出众的美人同行才对,省得走到哪都招来异样的目光。我俩扮作夫妻实在不像,倒不如扮成主仆来得恰当。”

  他伸手压住她正轻捏他肩颈的纤手。

  “你通身的气质与神情,扮起女仆不会像样,反而不伦不类。”

  “可我俩长相不匹配。”这是很明显的事实。

  “我觉得配就好。”别人的想法,谁在乎?

  真是任性的说法。柳寄悠微笑,没再说话。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他闭上眼,淡淡说着:“就算是自嘲也不要。朕听了不高兴。”

  “……遵旨。”她低应。

  他眉头微扬,突然感叹道:“若你能够常常这样乖顺地说着‘遵旨’就好了。”

  “小女子向来是遵旨着的。”他是皇帝,她总是顺着他的。怎么他的口气好像她常常与他对着干似?那她可真有点冤。

  “你没有。”他摇头。

  “我有!”如果她敢不遵圣意,那么此刻她就不会像个宫女似地侍候他沐浴了。

  “你没有。”像是存心要斗嘴,不依不饶得有些气人。

  柳寄悠觉得他存心耍无赖,冲□说道:“您此时闭着眼,是知道做人不好睁眼说瞎话,所以就闭着眼说是吧?”

  噗!龙天运忍不住笑出声,同时张开眼,一手曲起,撑着浴桶边缘,托着脸颊,侧过身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似还有其它她不明白的情绪,就这样定定看着她,将她看到手足无措之后,说道:“寄悠……”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缠黏,勾得她脸红心乱跳。“如果不是对你愈来愈了解,我都要以为你是个撩情高手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柳寄悠眨了眨眼,呆呆地看着他。

  龙天运像是有些苦恼,托着脸颊的那只手顺便揉了揉额角,然后才接着说道:“朕怀疑再这样下去,会有放开你的一天。你必须让朕厌倦,才能如愿地让朕放开你啊。但你现在做的,分明是相反的事,你发现没?”

  柳寄悠心惊地看着他的眼,很快又躲开。因为觉得此刻看起来懒洋洋的他特别地危险,最好最好不要招惹他,不要说出任何会惹火他的字句。

  但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话,才能不惹怒他:所以最好是闭嘴一如果他允许的话。

  显然,龙天运并不允许。

  “怎么不说话?”他问。

  他要她说话,她就得说话:所以,她很是谨慎地开口说了一一“皇上可以起身了。”

  哗啦啦啦……

  “啊!”

  龙天运没有起身,非但没有起身,还干了坏事。当她从一阵天旋地转中回神过来时,便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她被皇帝给拉进浴桶里了!

  “陛下!”她气恼地低呼,声音小得只有两人贴得这样近才能听到。

  “你想走,想要离开我。”他一手勾着她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屏息,揪紧心口看着他。

  他低声道:“那就试着爱上我吧!也许得到了你的心,我便能弃若敝屣了。”男人不都是如此没良心的吗?得到了想要的,也就不稀罕了。

  她薄弱地笑问:“用爱来换自由吗?真的可以自由吗?”

  “也许。建议你试试。”

  “可心碎了,该怎么办呢?在你弃若敝屣之后?”

  “到时再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到最后会怎么办吧!”他说着冷酷的话,却温柔地吻住她。

  “唷,还真的跑了!”周妃将不同信鸽带来的讯息一一排开在桌上,哼笑出声。

  明玉也看清了三张纸条上所写的内容,看得心口一阵乱跳,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张写着皇帝目前隐姓埋名落脚于狂啸山庄。

  一张是教主写来的,问主子意欲为何。

  最后一张是从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天机局”买来的消息,内容是有人买通了关外杀手组织,欲行刺正南巡中的皇帝,以报战败国破之仇。

  “买通杀手要行刺皇上,这简直大逆不道!”明玉低叫。

  周妃拎起教主的来信,笑道:“我弟弟这是希望我能给皇帝示个警呢,让他早做防范。”

  “小姐想必也不愿见到皇帝发生意外吧。”人人都珍惜太平年,不愿再见世道乱起。

  “他这个皇帝还不赖,我也不想见他死。可,若要我们出手帮他,凭什么?”

  “他可是皇上啊!”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

  “他同时还是龙震的儿子呢!恨乌及屋之下,我没落阱下石就不错了,要我救他,没门!”

  “小姐——”明玉忧心地想劝些什么。

  周妃伸手比出要她闭嘴的手势,然后道:“再说了,他身边有燕奔,据说自个儿身手也不错,当年龙震找了许多高手进宫教他武功,好像学得挺像样,虽然大家都没亲眼见过。”一个生来就是要当皇帝的男人,谁都不认为他能练成多高深的武功。所以周妃只是在说笑而已。

  “就算娘娘不愿帮皇上躲过这一劫,想来教主那边也不会袖手不管。只是他仅能动用离恨天的力量,无法像娘娘可以调动其它势力。”明玉满脸的忧心忡忡,追着周妃反覆说着自己的担心,简直比念佛经还扰人。

  “好了、好了,我去调动不就成了吗!”周妃最后被烦得只能投降一一当然,原本她就没真的想看着龙天运死。

  金璧皇朝的皇帝就算要死,也不能死于外族的刺杀,那是对皇朝子民的侮辱!哪怕是死于牡丹花下,都还可以被接受一点。

  明玉见主子愿意出手保护皇帝,连忙捧来文房四宝让她使用,并从外头提来一只鸟笼,随时等着主子写好纸条,放飞信鸽。

  周妃刷刷刷几下就写好了四张纸条,并一一盖上私印。

  在明玉忙着将纸条塞进信筒中时,周妃拈起最后一张传发给歧州驻点的纸条,看着上面写的,喃喃道:“也不知歧州那两人的武功还得不得用。”

  明玉并不大清楚主子说的是谁,在放飞三只信鸽之后,安静等着主子将第四张递给她。

  周妃想了好一会,道:“这些年他们忙着赚钱,搭着狂啸山庄的生意在边上喝点肉汤,想来多少也跟叶放歌一样,武功都落下了。但是就算如此,用来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娘娘!您真的……想杀她?!”

  周妃虽然笑着,但脸上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瞧,他带着她跑了。若是仅仅带着南巡也就罢了,但连偷跑都不忘带着她一道,可见这个女人对龙天运来说非常特别。既然如此,便可以杀了。”

  “这……一边保护皇上的安危,一边却要杀他身边的人……”这也太奇怪了。

  “很有趣,不是吗?”周妃愈想愈乐,最后拍桌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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