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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小魔女 第三章 作者:可儿

  衣霏霓运起内力,天蚕纱巾化为绢剑,向阙礼杰心口直射而去。

  阙礼杰轻声一笑,身形一转轻易化去了衣霏霓的攻击,对着她连环而来的剑招,他也游刃有余的徒手闪过,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十余招,对彼此的实力有了概念。

  如自己所预料的,阙礼杰的武功不错,是个好对手,这鼓舞了衣霏霓的玩兴,她要看看结果会是谁胜。

  雪衣宫果然是神秘不凡,一个女子竟能拥有这样的好武功,教他惊讶,她也勾起了他的兴致,这事不会轻易了结了。

  “小心了!”阙礼杰提醒一声,化被动为主动,掌法如绵,接连不断的反攻衣霏霓,不再退让。

  衣霏霓手中绢剑似蛇般游走,随她意的使出精美剑招以对,剑法轻灵优雅,却也是凌厉夺人。

  阙礼杰和衣霏霓过招之余,还分心注意手下和雪衣宫人之战,这批手下都是由他亲自训练教导,已拥有高手的能力,和雪衣宫人是战得旗鼓相当,平分秋色,不过现在是一对一的缠战,阙礼杰心中有了个主意,于是出声下令。

  “两两成阵形,捉人不伤人!”

  “是!”阙家堡手下同应了声,马上场外又跳入四个手下加入战圈,和原先的同伴两人合攻一位雪衣宫人。

  和她对阵还能分心下令,阙礼杰太瞧不起人了,衣霏霓眼神一冷,天蚕丝变为双剑,她双手持剑,剑式一转,使出了雪衣宫的绝招雪花剑法,登时寒气笼罩在四周,剑影也似雪花般,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向阙礼杰。

  阙礼杰也看出了雪衣女子剑招的厉害不凡,立刻专注心神,不敢大意,抽出腰上的玉箫应敌,玉箫在他手中如剑般锐利、如刀般刚猛,箫也因风的鼓动而发出了轻吟悦耳的声音,这就是阙礼杰成名的招式“清珑吟”。

  雪花剑法遇上清珑吟,只见衣霏霓身影转动时,身上白纱似雪,一片雪白光影围住了她和阙礼杰,而在光影里又传出了阵阵玉箫发出的清脆鸣声,形成一幅奇特的情景。

  不过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战局中,所以也没人分神观看这个奇景,刚才阙礼杰所下的阵式是擒拿阵,意在捉住敌人,所以注重的是两人合作无间的默契,让敌人手忙脚乱无处可躲而伏首。

  所以雪衣宫人纵使有好本事,遇上如此设计精妙的擒拿阵一时也无法可破,雪婢轻叫一声!首先败下阵来,让阙家堡手下点住了穴道,接着霜奴也失利,雷华、云生仍在苦撑,但也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听到雪婢的叫声,衣霏霓怒上眉梢,手中绢剑舞动更快了,急想摆脱阙礼杰去救人,无奈阙礼杰也加快招式,让她无法脱身。

  等衣霏霓好不容易跳出战圈后,喘着气的她就见到自己的四个手下都成了俘虏,被阙家堡人劫持住。

  阙礼杰一个手势,手下立刻就抓着雪衣宫人快速离开。

  “别走,将人放下!”衣霏霓怒喝一声,人影闪动想上去救人,阙礼杰阻挡住她。

  “你捉了我的人想做什么?赶快放了他们。”衣霏霓冷声命令阙礼杰。

  阙礼杰对她微微一笑,“现在我们双方都有了对方想要的东西,交换是最好的方法,就用盟主印信换回你的手下。”换他提条件了。

  “阙礼杰,你没资格和我谈交换,就算不用印信本宫也能救回我的人,但我警告你,若他们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会让阙家堡付出多于千万倍的代价!”衣霏霓语气像结了冰,一字字咬牙说出。

  阙礼杰脸上有笑意,饶富兴味的看着衣霏霓,“宫主的话在下记住了,在下会睁大眼看宫主如何救回手下,不过你要在两天之内完成这事,因为在下也是在两天内找到宫主,那在下就在阙家堡等候宫主的到来了,告辞。”

  多看了雪衣女子一眼,阙礼杰才扬着笑声离开。

  他得意的笑声更教衣霏霓气红了脸,没人可以这样戏弄她,阙礼杰今日大胆的向她下了挑战书,那她就会教他大吃一惊,她非把阙家堡整得灰头土脸才罢休。

  衣霏霓决定和阙礼杰杠上了!

  当晚,在阙家堡的膳厅里,阙夫人和儿子、女儿一起用膳,阙礼杰刚和娘、妹妹说完与雷衣宫之间的事。

  “哥,怎么会有这样蛮横的女子,你一定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才行!”阙孙如听得是气愤不平。

  阙母却持相反看法,反而劝着儿子,“礼杰,万事以和为贵,雪衣宫位在南苗,南苗里多是一些奇异的邪门歪教,想来雪衣宫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你别和他们结仇,若重刻个盟主印信可行的话,就重新刻一个吧,不要和雪衣宫人打交道是最好的。”

  “娘,您怎么这样说,雪衣宫都欺负到我们阙家堡头上来了,怎可以这样轻易了结,那哥武林盟主的威严何在?当然要讨回公道了!”阙孙如不同意母亲的说法。

  阙礼杰心平气和表示,“娘,盟主印信由罕见的天山冰玉所刻成,世上就只有这一颗,没法子再找出第二颗了,小如说得对,印信失落关系到盟主的威严,我一定要取回,再说雪衣宫不过是较神秘的门派而已,也不能说是邪门歪道,娘,这事您就别担心了。”

  “礼杰,对于雪衣宫,你只是了解到它表面上的事,有些私下的情形你可能不知道,所以才把雪衣宫视为寻常门派,它绝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组织,否则吃亏的会是你!”阙母忧心的说起。

  这说法引起阙礼杰的关注,“娘,您是不是知道一些雪衣宫的事,能告诉孩儿吗?”

  “娘,您说啊,我也想听听。”阙孙如也好奇的睁大眼看着娘。

  “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是真实的事。”阙母语气正经严肃。

  “娘,您明白什么就直说吧,也好让孩儿多了解雪衣宫。”阙母沉重的脸色让阙礼杰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阙母点下头,顺意说了:“礼杰,你明白雪衣宫没迁移至南苗之前,其宫址就位在清河郡,而清河郡就是你们的外婆家,所以娘曾从你们的外公、外婆口里知道一些雪衣宫的事情。听闻雪衣宫人是女子美丽、男的俊帅,都拥有过人的外貌,而雪衣宫主代代相传也都是由女子所担任,所以宫里一向是女多男少,这就吸引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侠士想见见雪衣宫里的美女,但她们也不是随便人想见便能见到,可是传说只要男子见到了雪衣宫女子的真面目,便会死心塌地的爱着雪衣宫女子,终生只喜欢她,而那个男人也一辈子成为雪衣宫的奴仆。

  娘一个姑姑就是因这样而被她的未婚夫抛弃了,她未婚夫投入雪衣宫门下成为奴隶,如此的例子不只一个,那时江湖都流传着,雪衣宫的女子都练有能蛊惑男人的媚术,不管那男人拥有怎样钢铁般的心志,只要雪衣宫女人施展媚术,男人就会臣服于她们,为她们做一切事,甚至献上性命都可以!礼杰,你现在要应付的还是雪衣宫的宫主,你教娘怎么不担心你呢?”尚且自古英雄最难过的又是美人关!

  阙礼杰听了后是仰头大笑了起来,“娘,原来您挂怀的是这样的事,那孩儿可以向您保证,孩儿并非好色之徒,不会为了个女人而昏头转向,这点您可以完全放心,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绝色女子他见过了,金蝶公主就是其一,只要心神坚定,任何的媚惑都不能影响到他。

  听过母亲的话,阙礼杰心中更加燃起了一股欲望,想探视雪衣宫主面纱后的真面目,看是否真如娘所说,有着惊人的美貌?而且她已有了不俗的功夫,若再有绝色,如此才貌兼具的女子岂不是世间少有?想到这更骚动了他的心,让他暗自下了决定,一定要揭开雪衣宫主的面纱,好好观视掩盖下的容颜。

  以她的高傲骄气,他想大概在明天晚上她便会来救她的人,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擒拿这个让他极为好奇的女子,他不想伤害她,不过挫挫她的锐气是肯定的。

  阙礼杰好整以暇的等着鱼儿上勾!

  衣霏霓在梅花轩的密室里研究阙家堡的地形图,上回她只注意到机要书房和闲云居这部分,但现在她不晓得阙礼杰会将她的人关在什么地方,所以她要明白阙家堡的每一个角落。

  这份地形图是她派雷华前去勘察阙家堡时所画下的,雷华是这方面的专才,所以只用了一天时间,不但绘制出详尽的地形图,还能打听出她想知道的盟主印信藏在哪,可是他现在也被捉,不能为她探听出人被关在何处?这地形图上并没标明地牢的位置,想阙礼杰也不是笨人,他会将人关在地牢里等着她救吗?就算真是这样,他一定也会布置了陷阱等她跳下,她要小心为上。

  将地形图都记在脑里后,她也在推测着所会遇上的各种情形,到时要如何应付。

  可恶,该烦恼的人应是阙礼杰,为何变成她了?他这么快找到自己已是一大惊讶,还提走了她的人向她要胁,这又是出乎她的意料,加上她似乎小看了阙礼杰的能为,才让本是自己能主掌的局面,控制权却转到了阙礼杰手中,真是该死!

  她不能忍下这样的气,她会用上一切手段救回手下,但绝不会告知阙礼杰印信的下落,印信被她藏在他绝不会想到之处,她就要让印信永远藏起来,教他做个没印信的武林盟主,那一定是脸上无光吧,这让衣霏霓轻声笑了。

  准备妥当,她就收起地形图,离开密室。现在天还未黑,不方便行动,等天黑后,有黑夜做保护,她一定能顺利救出雪婢等人的。

  日落月升,天地间日日循环着固定的模式,而今夜月色清亮,可以预知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一条雪白纤细身影在阙家堡中行动,衣霏霓往着客房而去,她刚捉到一个侍卫逼问,问出了她的人被关在客房中,这令她对阙礼杰的气减少了些,至少他没亏待她的人。

  衣霏霓灵巧的来到西边厢房,这儿一排的房间均是客房,她躲在暗处看去,每间客房外都有卫兵守着,看不出人被囚禁在哪一间。

  衣霏霓略一沉吟后就由另一条路绕到客房的后面,这儿也有一班卫士在看守,不过情形较容易下手,只见她雪指一弹,隔空点住了四个卫兵的穴道,让他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能动,然后她就藉着窗子从第一间开始找起。

  推开窗子进入客房,房里的烛火明亮,而床铺的纱帐被放下,她忙走前掀开纱帐,纱帐一飘动就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气,不过帐里却空无一人,她皱眉赶紧从原处离开,探向第二间客房。

  第二间房也是桌上点了亮晃晃的烛火,床上的纱帐相同也被放下,她拉开一看,飘着同样的香气,不过帐后也是空的。咬咬唇,衣霏霓快速离开探向第三间客房,结果和前两间相同,再往下查看,直看过了七间客房仍是空无一人,这快磨光了衣霏霓的耐心。

  莫非是刚才那卫兵欺骗她,人根本不是关在客房里!衣霏霓站在第八间房里思索,不过只剩两间房了,她还是看完再下结论。

  第九间客房仍叫她扑了个空,衣霏霓将希望放在最后一间房,来到最后一间客房窗外,她伸手去推窗子,窗子却纹风不动,她眼睛一亮,人应该被关在这了,她忙戳破窗纸往里看,先叫她看到了雪婢和霜奴,她们坐在床上眼睛闭着互靠在一起,雷华和云生则是坐在地上,也是靠着看似睡着了般,她明白他们该是被点了穴。

  衣霏霓将手放在窗上,使出内力震断木栓,打开窗子跃入房里,这房里飘动的香气味道更浓了,她闻出和前面客房纱帐散发的香气一样,所以她不以为意,急着要救醒人。

  她先试着解开雪婢的穴道,她被点穴的手法和平时不同,点穴之人将内力压注在穴道上,而解穴人便要用更强的内力冲开箝制,要解这样的穴不难,但需费时费内力,若万一解穴人的内力不如点穴之人,那知道方法也是解不开穴道的!

  衣霏霓坐在床上,灌注真气到雪婢被制的穴上,徐徐催动着内力,一会后便解开了被点的穴道,雪婢醒了过来。

  “宫主。”雪婢高兴看到主人来救自己。

  “嘘,小声点,别惊动到外面的守卫,你帮我扶好霜奴,我要为她解穴。”衣霏霓轻声吩咐。

  雪婢点点头,忙照着命令做。

  在霜奴穴道被解开后,衣霏霓又解了雷华、云生被制的穴道,等四人都解开了穴,也花去了衣霏霓不少的时间和内力,当她站起时,脚步竟然有些踉跄。

  “宫主,您要不要紧?”霜奴忙扶住了主人。

  “我只是耗去一些内力而已,不要紧的,快从窗子离开。”衣霏霓赶忙交代。

  雷华、云生先跳出去,雪婢、霜奴也跟着,最后当衣霏霓要离开时,却觉得四肢无力,惊觉她的内力正一点一滴的在流逝。

  这……怎么会这样呢?衣霏霓心大骇,难道是她中毒了?才有这样的觉悟,客房的门就被打开,阙礼杰俊脸含笑走进来。

  “宫主,我们又见面了。”低沉愉悦的嗓音向衣霏霓打招呼。

  “阙礼杰,你……你使了什么卑鄙手段?为何我会感到全身无力?你到底做了什么?”衣霏霓怨声责问他。

  “那不过是十香软筋散,不是什么骇人的毒药,在下只是想留宫主在阙家堡作客一段时间,直到宫主肯说出印信的下落为止。”关礼杰明白告诉衣霏霓。

  “阙礼杰,你……你身为武林盟主,竟也做这样下流的事,你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吗?”衣霏霓强撑着虚软的身子,涨红了脸厉声斥责阙礼杰。

  “比起宫主用乌龟换走了在下印信的不光明手段,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阙礼杰笑得更加意兴风发。

  衣霏霓气得咬牙切齿,若阙礼杰以为她这样就会认输,那他就太小看她了,看准了阙礼杰疏于防备,她一鼓作气,绢剑倏然出手,直取他的面门。

  阙礼杰反应快的忙闪开,衣霏霓就趁这个时候冲出房间,凭着仅存的内力,她挥开上前要捉她的侍卫,很明白以现在自己这样的情形是不可以恋战的,划出了一道防线后,她用力跃上屋顶,急着离开。

  阙礼杰怎可能放过她,既是中了软筋散,她越用内力软筋散的药效就发作越快,很快的她就会散去所有功力,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要捉到她是轻而易举了!

  他一样跃上屋顶,追着雪衣宫主而去,姜元也带着侍卫前去提雪婢等人,而雪婢他们因为穴道被制才刚解开,真气未全复元,一下子又被擒住了。

  衣霏霓使出所有力气逃开,但是内力不继让她越跑越慢,她转头见阙礼杰快追上了,慌乱中一踩空,整个人从屋顶摔下,幸而她身手不错,勉强是平安落地,但再也提不了气跃回屋顶,她只能随便找路而跑,希望能逃出生天。

  阙礼杰放慢了速度,不疾不徐的跟着衣霏霓,现在他要捉住她易如反掌,但他在等她消耗内力,然后再乖乖的停下投降,也是报报她让他在百千人前为只乌龟而被取笑的仇。

  衣霏霓回首就看到阙礼杰脸上挂着浓浓笑意跟随着她,让她又气又恨,而自己身子也渐渐的沉重不灵活,她真要被阙礼杰所俘虏吗?不可以,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看到前面出现了围墙,她心凉了大半,她还能跳得过去吗?

  再次回头,阙礼杰就停在不远处,扬着一脸的可恨笑容,仿佛等着她求饶。

  衣霏霓不甘心就这样被捉,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掷出手中的天蚕丝缠住了围墙外的树干,借着丝绢的力量,她奋力跃过了围墙,逃离开阙家堡。

  但她也用去了所有的力气,腿软的几乎走不动,可是为求生机,她仍卖力向树林方向逃去,她绝不能被捉!

  阙礼杰看着衣霏霓逃出阙家堡,这让他不得不佩服她,中了十香软筋散竟还能支撑这么久,她的内力造诣实在惊人。

  可是她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她跑入了后山,那是片浓密的树林,而恰巧也是个大迷林,若没有他的指引,任谁进入也出不来。

  雪衣宫主,这回真是钻入胡同里,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衣霏霓尽全力在树林中狂奔,惊乱失措的她根本分不出什么方向,只是像只无头苍蝇般,随意选定了一个方向就奋力往前跑。

  她不明白自己跑了多久,但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漓、汗湿重衫了,没有力气再迈开步伐,她颓然停下,身上力气完全空虚,让她跌坐在地,靠着树干直喘气,衣霏霓也不忘警觉的四处看看,树林里静悄悄的,除了月光点点洒在地上外,没看到阙礼杰的人影,应该是摆脱他平安逃离了。

  衣霏霓松了口气,全身戒心全消,整个人更是感到气力尽失,再也使不出一丝气力了。

  想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还被人追着跑,她心中除了气愤外还是愤怒,该杀的阙礼杰,这笔帐她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要回,她要报复,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

  雪婢等人一定又被抓住了,她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却只是做白工仍未救出人。可恶,这个仇,她也一样记在阙礼杰身上,新仇旧恨,她绝不善罢甘休!“阙礼杰,我和你没完没了了!”衣霏霓咬牙恨叫出声。

  “太好了,这也正合在下的心意呢!”低沉悦耳的男子嗓音响起,阙礼条修长的人影潇洒的立在枝干上,一跃身,他就来到了衣霏霓的身前,炯然有神的大眼看着衣霏霓,俊雅的脸上依然是可恶的笑容。

  见到他,衣霏霓惊愕失色,骇然叫道:“你……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她不是逃开他了吗?为何他又出现了!

  阙礼杰走近衣霏霓蹲下,眼睛和她的眸光平视,微笑回答:“在下见宫主跑入树林里,为免宫主发生意外才跟着来的。”

  “不用你假好意,走开,本宫不想看到你。”衣霏霓冷怒命令。

  她的斥责也没让阙礼杰的笑容失色,他笑着说起,“若宫主你明白自己是跑入了一片迷林里,没有在下带路就永远无法离开这片树林,不知道宫主还会不会讨厌看到在下呢?”

  衣霏霓轻蔑的冷哼一声,“阙礼杰,本宫才不会相信你的危言耸听,就算这儿是个迷林,本宫也有法子离开的,只要你快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交出。”

  “老方法,用印信换取解药。”这回他就不怕她不肯答应了。

  可惜衣霏霓是个倔脾气的人,越是逼她,她就越加的强硬,“十香软筋散不是难解之毒,你不肯给解药,本宫自也有法子可解,但是印信,本宫想阙礼杰你这一生都没机会再看到了。”她冷冷的表示。

  阙礼杰眉头打结,“现在你中了毒,失去武功,受制于我,而且你的手下还留在阙家堡里,这样的条件还换不回我要的东西?盟主印信不过是颗印章,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的用处,归还于我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你是个聪明人,何苦一味的要与我作对呢?”这个女子还不是普通的任性难缠。

  衣霏霓笑了,冷凝的笑声有如寒冰脆裂的声响,“除非你公开道歉,还要为你捉了我的人,又用毒伤了我的事再写张悔过书给本宫,否则你别想拿回印信,本宫也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雪衣宫不是好惹的。”

  “那宫主又当阙家堡是什么?软弱怕事的组织吗?你未免太看不起阙家堡了!”阙礼杰拉下脸,微愠的盯着衣霏霓冷酷的道。

  他漠然慑人的神情吓不了衣霏霓,她索性别开脸不看阙礼杰,她就看他能耐她何?心中很笃定他绝不敢真的伤害她。

  从未被个女子如此的捉弄,这个女子以为他真拿她没办法吗?向来就没人敢这样挑衅他,何况她只是个女人,他怎会应付不来?他一再的对她忍让,不过想和平解决这事,既然她不通情理,他也不必再留情。

  “听说雪衣宫女子均是相貌不俗,让在下很有兴趣想亲眼见见,如今条件既然谈不拢,在下也没了礼让之心,就取下宫主面纱,一圆在下的好奇心。”阙礼杰语气一转,多了份轻佻,伸手探向雪衣女子的面纱。

  衣霏霓大惊失色的忙用手护住面纱,大声喝住阙礼杰的举动,“住手,不准你这么做!你若对我有邪念,本宫会杀了你的。”

  阙礼杰哈哈一笑,顺势乘机要胁,“交出印信,我便不这么做了。”

  这个恶徒!衣霏霓气红了脸,又担心万一他真拉下自己的面纱,她又该怎么办?但要她交出印信,她实在不甘愿;心一沉,他这样逼她,就别怪她使出杀手锏了。

  衣霏霓护在身前的双手缓缓落回身侧,她放软了语气和阙礼杰交涉,“阙盟主,你可是武林盟主,这般欺凌个失去武功的女子太不应该了,好吧,本宫既然失去了反击能力,也不再坚持,本宫可以告诉你印信藏在何处,不过你要先为我解去软筋散的毒。”

  “不对,是你先说东西藏在哪,我再给你解药,”这女子太精怪了,而且目前由他作主,规则自是由他所订。

  “阙盟主堂堂一个男子汉,难道会怕了我这个小女子?我要解了毒才会说出地方,这是唯一的法子。”衣霏霓坚持。

  阙礼杰有她的弱点在手,有恃无恐,“现在是在下在作主,宫主就必须依着在下,印信在何处?说了才有解药。”

  衣霏霓和阙礼杰周旋时,放在身侧的小手已经由袖里拿到了她所要的东西,紧握在手中,眸子里狡黠的光芒乍现,但被面纱遮住,没让阙礼杰见着,她假意的答应了,“阙盟主要如此做,本宫也只好同意了,本宫就说出印信的所在,哎呀……”衣霏霓状似难受的身子往旁倒去。

  阙礼杰不疑有他,忙伸手要扶她,衣霏霓趁着两人靠近之时,手中的雪花锥飞快的刺入阙礼杰的胸口。

  感到胸膛一痛,阙礼杰才明白受到暗算,急忙推开衣霏霓,人往后退,低头一看,胸前插了根雪花锥,他拔下,怒火腾腾的瞪着衣霏霓怒斥:“你竟然使小人手段,太卑鄙了。”

  “兵不厌诈,是你自己不小心,怪不得人。”衣霏霓得意说道。

  “你……”阙礼杰气的想教训衣霏霓,但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教他痛哼出声,忙将雪花锥向着月光看清楚,针尖蓝汪汪的光芒让他脸色微变。

  “雪花锥有毒?”他怒视衣霏霓咬牙叫。

  “不错,针刺心会让你尝到有如万针穿心般的痛苦,若你不想试试那样啃蚀人心的苦楚,我们就以解药换解药。”衣霏霓优闲的提出。

  阙礼杰怒极反笑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解毒金丹快速服下,然后坐在地上盘腿运气逼毒。

  “没用的,针刺心不是一般的毒药,若没有本宫的独门解药是解不了毒的,你别白费力气了。”衣霏霓告诉阙礼杰事实。

  阙礼杰用冷冽冻人的目光看着衣霏霓,语气冷酷,“我已经万般忍让了,你却步步进逼,还用这样恶毒手法伤人,你真是个小魔女。”

  衣霏霓嘻嘻笑了,不在意阙礼杰怎么说,“本宫不屑做个假清高的名门正派,小魔女就小魔女,这还更能符合本宫的意思呢!阙礼杰,这也给你一个教训,别和本宫作对,否则吃亏一定是你!”扳回一次,她高兴极了。

  “是吗?”一抹邪笑闪过阙礼杰的俊容,他不再说话专心驱毒。

  他那种邪气、不怀好意的笑容让衣霏霓打了个冷颤,心莫名瑟缩了下,本是得意的感觉没了,一股不安充斥在她心中,她似乎为自己招来危机了。

  衣霏霓扶着树缓缓站起,纵使身子使不出一点力量,双腿也重逾千斤般,但她还是踉踉跄跄的急忙逃开。

  快,快走,在阙礼杰还在逼毒时,她要赶快离开他,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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